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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色秘营

27 四大当家替张大虎做了主

张大虎道:“天秀,辛苦你了,寨子里没多少好吃食,倒是各家每年在山林里散养着不少跑山鸡,下的蛋拿到山外卖了换点盐钱、过年过节也能给大伙儿添个菜。”

张大虎慢言慢语地说起了和柳雁这场姻缘的由来。

那次从海城回到家,柳雁和她爹又惊又吓,父女俩都病了一场。柳雁年轻,病了几天慢慢好了,但是她爹本来就身体弱,惊吓之后再没能下的了炕,转年的春天过世了。

剩下柳雁自己无依无靠,一个十七岁的姑娘自己过日子万事难。难的是熬过了寒冬,存下的一点粮食几乎吃光了。

刚开春正是乡下最缺粮的季节,虽然能挖些刚冒头的野菜填肚子,但总不能天天顿顿野菜。吃了一个多月的野菜可以说把脸都吃绿了,浑身无力一脸菜色。

更难的是世道乱,离村不远有日伪军设的炮楼,柳雁基本不敢出门,偶尔出门挖野菜经常遇到日伪军不怀好意的追逐调戏。

知道她爹过世家里没有亲人了,有天夜里炮楼里的两个伪军结伴去敲柳雁的门,嘴里不三不四说着邪言荡语,可把柳雁吓坏了。

好在邻居家有个大哥在炮楼做饭这天在家住,听见声音出来好说歹劝地把这俩兵弄走了。

万般无奈,柳雁躲到以前一起绣花的小姐妹家,但是,这缺吃少穿的日子,谁家都难。住一两天还行,再多住几天真住不下去。

这天小姐妹的妈赶集回来说,听邻村一个嫁到黑风寨回来走娘家的媳妇说,张大胡子的媳妇难产一尸两命。

处在万难中的柳雁左思右想,想活命,去投靠张大胡子倒也是一条路。在马车上相处那一段路,觉得张大胡子这人还可以,不像传说中那些土匪穷凶极恶无人性。

柳雁趁夜告别了小姐妹和她们家人,背着个薄包袱去了黑风岭。

她在黑风岭断崖下左走右看地待了两天,山上守卡的寨民也观察了两天,看她那样子像是想进黑风寨。

守卡的感到奇怪:还有想进寨子的年轻大闺女?就报给了张大虎。张大虎也是好奇,就来到卡点往山下瞅,这一看,他一拍大腿:这不柳雁么?就赶紧放下绳索下了山。

柳雁见到张大虎,低着头又是害羞又是为难,喃喃的说了声:“大虎哥,俺爹过世了,俺没家了。”说完又饿又累晕了过去。

张大虎这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招呼山上放下吊筐把柳雁拉了上去。

待柳雁醒来,已经躺在张大虎的山洞炕上。柳雁打量着洞里的环境,虽然简单,该有的倒也都有,房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。

就这样,张大虎喜得娇妻再摆喜宴。27岁的张大虎比柳雁大十岁,婚后拿着柳雁当宝似的,满山寨都知道寨主疼媳妇。

张大虎说完这些事,喝了一碗水擦了擦嘴说:“说吧,你来山寨么事?我可是觉得你来没好事。”

宋天秀站起身双手怀胸斜睨着张大虎:“啥叫没好事?我来就不能是为好事?”

张大虎瞅了她一眼:“甭想忽悠,你来是为马石山那边的后事吧?不然你能找到我门上来?”宋天秀一拍大腿:“张大胡子!你这脑袋瓜挺灵活呀!我还真是为这个来的。”

张大虎一瞪眼:“甭开口!开口我也不应!”

宋天秀一手掐腰一只脚踩到石凳上:“好你个张大胡子!你个没良心的东西!”张大虎噗嗤一乐:“哎,我怎么听着这口气像怨妇呢?说吧,到底么事?”

宋天秀喘了口粗气坐了下来:“大胡子,前几天马石山上鬼子和二狗子杀了好几百八路军和老百姓,你知道吧?”

张大虎点头:“听了两天两夜枪炮声,估摸着死伤不少。”

宋天秀:“我是真没了办法才上门来求你帮忙的。我那边有十几个重伤员,这天寒地冻的野地无法住,村里的房子被烧毁大半,鬼子二狗子还时不时进村搜杀八路,所以也不敢往村里安置,想转移出山,听说山外到处都被日军围堵得的死死的。”

张大虎苦笑着说:“天秀妹子,你难,我也难。你替我想想,你大虎哥我这寨子好几十口子,如果收留八路,被鬼子伪军知道了,我这几十口子人命可是悬着,我这山寨从老辈传下来的规矩就是不和任何官家接近、不得收纳寨子以外的任何人,只有这样,才世代能避开了灾难。”

宋天秀盯着张大虎说:“见死不救是吧?”张大虎坚定地摇头:“天秀,恕我帮不了这个忙。”

这时候炕屋那边过来一媳妇:“大虎,柳雁说找你有话说。”

张大虎快步走到炕前摸着柳雁的头说:“柳雁,是哪里不舒服?”

柳雁声音虚弱地说:“大虎哥,天秀姐对咱有恩,你不能拒绝她这打算。”张大虎果断地摇头:“柳雁,恩咱可以慢慢报,但是接八路进山寨的事我不能答应,如果出了万一,咱山寨就毁了。”

柳雁琢磨了一下:“大虎哥,我觉得这事咱得好好思索,如果往后有一天八路成了气候,这次不肯救难对山寨一点好处没有。”

张大虎猛地站起身来:“这样吧,我召集山寨几个当家弟兄,看他们怎么说!”

张大虎坐在议事堂铺着狼皮的石墩上,旁边的大青石上宋天秀垫着狐狸皮双腿盘坐。她看着走进来的四个当家,二当家四十多岁,气质儒雅看样子是军师之类的人物,可惜瘸着左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。

三当家年纪稍大有五十多岁腰有点弯。

四当家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,相貌俊俏,肚子鼓起,是个孕妇。

五当家是二当家的儿子,身材五大三粗十分健硕听说是个孝子。

宋天秀一见这四个人,她眼珠转哪转,手指挽着脸颊旁那缕秀发绕啊绕,心里有了主意。

张大虎把宋天秀的来意对四个当家兄弟一说,他们立马表态,没有一个同意的。

不但不同意还指责宋天秀不顾黑风寨的安危,居然想把八路伤员送进山寨。这四个人越说越激动,还时不时为谁先说而争论不休,各种拒绝理由说的口干舌燥,一炷香的时间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。

这期间,张大虎手摸着光下巴,一脚踏在地上,一脚踏在石座上蹬着狼皮。他一会儿看着四个兄弟争辩不休脸红脖子粗的样子,一会儿面带笑斜眼瞅瞅宋天秀,一副等看她怎么办的样子。

而宋天秀先是半眯着眼睛,大马金刀地稳坐狐狸皮石凳,过了半袋烟的功夫又站起身来走到四个当家的座位前,转过来转过去的上下打量着他们。

直到四个人说的口干舌燥停下来喊人送水来喝,宋天秀一拍二当家的肩膀:“二当家!你的腿不是天生残的吧?”二当家一愣:“去年秋天上山打猎摔断了。”“没找大夫给瞅瞅?”“今年春上上海城看过大夫,大夫说已经长错茬了,没办法了。再说我的腿只是瘸了又不是不能走道不耽误干活,就这么地吧。”

宋天秀说:“二当家,也许我能找到正骨大夫把你的腿治好喽。”二当家眼睛一亮站起身来,随即又坐了下去:你哪儿找去?甭忽悠。

宋天秀狡黠地笑了笑:“千石村我婆家二叔是正骨名医,但是他脾气不好,一般人求不动他。”

二当家回道:“我托人找过他,他说治不了,可我听说前些年他治好过这样的腿,我觉得他是拿我当土匪看,不肯给治。”

二当家满怀希望地问:“你真能劝得动他?”

宋天秀看着二当家的眼说:“我能保证,如果你们能允准伤员们进寨养伤,我能劝我二叔随伤员进山寨!”

二当家和五当家当即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:“你能劝动冷面神医王坤宇进山寨?”

宋天秀侧身站着,双手怀胸仰着下巴斜睨这父子俩:“不在话下!”

这父子两人对视了一眼:“那我俩同意。”

话音刚落,三当家两手扶着后腰站起身来急迫地问:“我这腰住山洞受寒常年痛的直不起腰来,你叔公公能治不?”

宋天秀:“能不能治,得治治看看才知道,三当家,我说的是实话对吧。不过,我叔公公的医术你大概能听说过,除了正骨,他扎针和艾灸名气也大着。”

三当家可劲儿点头:“那我同意八路伤员进山寨。”

宋天秀转身看着挺着肚子的四当家:“这位姐姐还有几个月生?”四当家眼神柔和地**肚子:“还有两个月”

宋天秀笑了:“姐,我婆婆是有名的接生婆,我也跟着她学了一年多,张大哥的妻儿是我今儿救下的。”

四当家是个机灵爽快人儿:“那到时候你和你婆婆来接生?”“一言为定!”

四个人几乎都长叹一口气,紧绷了这半天的情绪松弛了下来。

倒是看了半天戏的张大胡子紧张了:“你你你们这就都同意了?”四个人不约而同的点头“嗯呐!”“那山寨的安危?”二当家接话茬:“咱不是派人下山打探了么?鬼子和二狗子从前天开始逐渐撤兵,山外鬼子比前些天少了许多。”

三当家思忖着说:“咱黑风寨近百年来就没有任何兵力打的进来,我看咱把山口的守卡兵力增加一些,山下再派出流动岗,有事随时传递消息。”

四当家**肚子点着头:“嗯呐,我看这几天咱试着派人出山看看能不能采买些家用,来十几号人,咱寨子总不好让人家饿着。”

张大胡子此时又好气又好笑:“感情这事你四个就这么做主定了?反了你们了!”二当家三当家四当家五当家齐刷刷点着头:“嗯呐,反了,定了!咱这也算是风险投资了,往后八路军真坐了江山也不会难为咱不是。”

张大胡子用手虚点着宋天秀的鼻子:“服!我真服!宋天秀你好本事!”

宋天秀一手掐腰一手端碗咕咚咕咚喝完一碗水,摸了一把嘴双手抱拳揖了一圈:“谢了!大虎哥!谢了!四位大叔大哥大姐们!”

张大虎看着此时的宋天秀不喊张大胡子了,正儿八经喊他大虎哥,心里说不上是无奈还是无奈,低声嘀咕一声:“怪了,难不成是老子上辈子欠你的。”。

告别了柳雁,在寨子里近百个期盼神医进寨的目光中,宋天秀和张大虎约好伤员进山寨的具体时间,扯着绳子利落地离开了黑风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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